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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雀儿(岑黛荀钰)完结版

畅读汇 最新上架 2021-01-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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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简介

燕京百姓不由得松了口气,心说这场因荀钰弑君而起的混乱总算是可以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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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杨承君领着岑黛绕去了偏房,准备整理出一些适合岑黛近日翻看的书册。
目送两个小辈离去,豫安轻轻松了口气,微偏过头,温声道:“不知庄老先生可有闲暇一叙?”
庄寅打开了起先岑黛递过来的小匣子,眯眼打量了片刻,而后阖上匣盖,眼角笑出了皱褶:“老臣刚刚归京不久,又恰逢年关将至,并不急着教导太子殿下,自然也有不少空闲时间。”
他重新将小匣子塞进广袖里:“今个儿不大舒坦,本就是不打算在宫内多留的。长公主殿下若是不介意,不若同老臣往外边走边说罢。”
豫安自是应了。
大雪难得地停了,宫苑大道上正有几个小黄门在忙着扫雪。
豫安借着张妈妈的搀扶,同庄寅行在同一排:“庄老先生以为……宓阳这孩子如何?”
庄寅步伐稳当,似是想起了方才那小匣子里盛着的誊抄小帖:“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慧姑娘,答话时并不慌乱,能够不动声色地尽快适应变换的局势。”
他嘴角勾笑:“还写得一手好字。虽然是独属于女儿家的簪花小楷,但撇捺有锋,可见性子是个稳妥隐忍的。”
豫安这才真正放下了心:“如此,以后宓阳就得麻烦庄老先生多多费心照看了。”
庄寅笑笑:“既然是自己门下的小徒弟,哪里有不照看的道理?”
他拢紧了袖子,轻叹一声:“当年陛下意欲拜老臣为师,被老臣推拒。想不到如今终究还是收了皇家的两个孩子进门。”
豫安掩唇轻笑:“那时候本宫尚且年幼,看不出朝中几位皇兄以命相争的决心。那日听闻皇兄被先生拒绝,还亲自领人去拜求过先生呢。”
“所以说,”庄寅瞥了她一眼,苦笑:“长公主殿下依旧是惦记着折煞老臣。”
豫安笑得眉眼弯弯。
一行人出了东宫前门,又往前走了良久,庄寅才出声告辞:“长公主殿下送到此处便够了,再往前走,只怕外人见了也要多说几句。”
豫安颔首,笑叹道:“今日宓阳拜师一事,多谢先生了。”
“长公主殿下客气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不远处忽而有人唤了一句:“参见长公主殿下。”
这边二人齐齐转过头。
庞眉白发的老者一身朱红官服,眉宇间风骨依旧,苍老不显。
老者径直行到二人跟前,朝着豫安躬身行了礼,转而看向庄寅,沉声道:“庄大人。”
庄寅表情未变,语气却是松了几分:“原是荀阁老。”
豫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人一眼,笑道:“二位大人既是有话说,本宫便不多打扰了,先走一步。”
话毕便微微颔首,同张妈妈等宫婢一道往东宫的方向行去。
眼看那边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,荀阁老稍稍眯眼:“先是成了太子太傅,而后又同豫安长公主有了交情……一朝回京,你倒是突然变得抢手了起来。”
庄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似是在自嘲:“荀阁老说笑了,若是真的抢手,又怎么会被庄家赶出来?”
荀阁老冷哼一声,转眸看向他:“庄家的内里早就败下去了,如今不过只是还剩下一副好看的空壳尚在,亏得还能让你如此挂怀。”
庄寅扯了扯嘴角:“庄家本不至于沦落成如今这副模样……许是我当年真的做错了罢。”
抿了抿唇,他不欲在这事上多说,重新换上了一副笑脸:“且先不说我,荀阁老刻意留下,是想同老夫说些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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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永远地阖上了眼,岑黛都没能想明白,究竟是何人想要置她于死地。
先帝被毒害崩殂之后,太子继位、朝野肃清,连同那毒杀先帝的奸佞荀钰也终于被斩首示众。眼看着诸事即将平定,燕京百姓不由得松了口气,心说这场因荀钰弑君而起的混乱总算是可以结束了。
可众人还未来得及完全松懈下来,紧接着却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:那正为先帝守灵的豫安长公主与宓阳郡主母女二人,竟在最安全不过的皇宫中殒命了!
太极殿内,岑黛七窍流血地瘫倒在母亲冰冷的怀里,瞪着空洞渗血的双眼,挣扎着望向停在大殿中央的先帝棺椁。
“有那么一股力量,能够在这幽深宫墙之内轻松夺去当朝长公主的性命,且不被任何人发觉……”
岑黛心下忽地生出了一种预感,大越国即将迎来的,或许并不会是一场平定。
……
大越安平四年,冬月廿五,天骤寒。
燕京城内起了大风,刷刷地刮在人脸上,萧飒生冷。
眼看着年关将近,京中百姓都开始准备着过节了,城中年味儿愈发浓厚。偏就是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时候,岑家却闹出了一件不快。
荣国公府的庶长女岑裾素来暴躁易怒,这日不知怎的又生了火气,下了学后便在私塾外的水榭上一路横冲直撞,一时不慎竟将豫安长公主的独女岑黛给撞下了湖。
小姑娘在大冬天掉进了冷水里头,当即就脸色一白晕了过去。
——
午后,大越长公主府。
岑黛闭着眼沉在熟悉的闺房暖香里,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浮光掠影般闪过的无数画面,是她整整十六年的人生。
时间流逝得飞快,画面终于变换到了最后,岑黛来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太极殿。她如同旁观者一般木着脸踏入大殿,双手攥紧,沉默地看着那一身缟素的小姑娘不甘地断了气。
她死了,这个梦也该结束了。岑黛心想。
然而转眼间所有画面倏然碎裂,袅袅薄雾升腾,岑黛愕然回首,看见了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。
那人满头长发披散,背对着她站得笔直,如同静庭幽竹,一身气势高绝。
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,青年稍稍偏过头,飞扬起来的墨发遮住脸庞,叫人无从窥探面容。
可岑黛却莫名有一种直觉:他正在看她。
是谁?
迎着她的目光,那青年轻声道:“君子行方正……我,问心无愧。”
音色清冽,却又陌生至极,岑黛没有丝毫关于此人的印象。可若是不曾相识过,这人缘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?
思及此,岑黛蹙了蹙眉:“你是何人?”
那青年似是顿了顿,而后缓缓转过身,动作之间白衣蹁跹:“我是……”
下一霎却是鲜血喷涌,身首异地!
岑黛骤然坐起了身!
后背衣衫被汗渍浸透,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迷茫的双眼逐渐清明。
明亮阳光透过轻纱窗幔,轻轻投撒在她的脸颊上。浅淡的暖香于鼻翼间流转,抚平了心底的急躁与不安。
她没死?
岑黛眨了眨眼,有些不可置信。
攸地脑中一阵抽痛,落水前的一幕幕场景如潮涌般席卷而上……
良久之后,岑黛才慢慢地回过神来。
她低下头,呆呆愣愣地望向自己紧紧揪着素衣长袖的小手:指甲圆润整齐,微微透着淡粉,显然还未曾涂过丹蔻。
她又急急转过脸,看着紫檀拔步床前后的浮雕镂雕:上头琢刻了许多小葫芦,意喻“福禄”,精致可爱,将将上了新漆。
她这是……从死而生,得到了一次重活的机会?
岑黛瞪大了眼。
这福禄拔步床是她十三岁那年豫安长公主命人打造的,到了十六岁时,那床柜上的新漆颜色已经沉淀得很深了……
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!
正恍惚间,却听屋外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响,吵吵嚷嚷的,愈来愈近。
岑黛转过头,呆呆愣愣地望向紧闭的房门。
“慈溪,你到底还要胡闹多久?”
岑黛一顿。
杨慈溪是她母亲豫安长公主的本名,此时说这话的是她的父亲,驸马岑远道。
正这般想着,屋外豫安长公主已经开了口,音色冷淡情绪不显:“胡闹?今日宓阳落水,本宫不过只是求一个说法一个公道,怎么,到你嘴里就成了胡闹?”
直到此刻,尚还有些头晕脑胀的岑黛才将前因后果给完全理顺。
许是受了重生的影响,她今日上午时浑浑噩噩的,一时不慎被岑裾撞下水榭。
上辈子并不曾经历过的落水,如今却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发生了。此时豫安和驸马的争吵,约莫就是因着这事。
隔着一道门,岑远道的语气愈发不耐:“什么公道不公道?同是一家人,你总该多收敛些的。眼看年关就要到了,你再继续闹下去,只会让两房都没得脸面!”
他深呼一口气,终究还是低了音调,喟叹:“总归太医也说宓阳好好的,并未出什么问题,你何苦紧抓着事情不放……”
“岑远道!”
豫安被他气笑了,音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:“在这大冷天掉进水池子里的可是你的亲闺女!总归没出什么事?亏你也说得出口!如若宓阳真有个什么万一,你以为本宫现在还会忍着气陪你虚与委蛇么?!”
话毕她已经推开木门,一眼就对上了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的视线。
“宓阳?”
思及岑黛可能将方才的那些话都听了去,豫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,而后快步走上前来帮她捂紧了被子,柔声问她:“宓阳可还觉得有哪里难受?”
熟悉的香风袭来,岑黛抬眼怔怔地望着豫安关切的神情,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她还记得殿中母亲死时的惨状,身躯渐冷、面色青黑嘴唇乌紫,眼角嘴角鼻下全是红黑的污血!
而如今……如今母亲的怀里是温热的,她面上柔和一片,音色里全是暖融融的关切和亲昵……太极殿中的一切,都好像只是一场久远的噩梦。
“娘,娘亲……”岑黛颤了颤眼睫,扑进豫安怀里,不停地蹭眼泪。
她想将未来三年发生的一切都告知豫安,可话至嘴边,却无从说起。关于死后重生的经历太过荒诞,更别说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……
感觉到怀里小姑娘轻微的颤意,豫安心里一阵心疼,忙抱紧了她,轻拍着她的背,不住宽慰:“娘在这里,宓阳莫怕。”
她只以为岑黛是被上午的那一出给吓着了。
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丫头,几乎半点苦都没吃过,今日掉进冰窟窿一样的冷水里,差点连命都给丢了,岂会不怕?
如是想着,豫安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几分心寒。堂堂大越宓阳郡主,一朝被推入水,亲生父亲却还在帮着行凶人开脱。
“宓阳不哭,娘在这里。”豫安长长舒了口气,提了锦被将小姑娘裹得更加严实,笑道:“好姑娘,小心着凉了。”音色和缓,再无半点方才质问驸马时的高傲和气势。
岑黛含着眼泪缩重新回被褥里,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出来,弯弯唇角点了点头。
“宓阳醒了?”
这边母女二人正温存着,那厢岑远道已经进了屋。
他面上的僵硬和怒气在进门时就已经散去,只音色还有些不自然。
岑黛眸子里还有些润润的,垂下眼,轻声唤了一句:“父亲。”
望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姑娘,岑远道的目光有些复杂,稍稍软了声线:“宓阳无事便好。”
豫安看也不看他,自顾自地取了金丝软枕垫在岑黛身后,给她掖了掖被角,皱眉问:“今个儿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思及上午的那一场落水,岑黛微微蹙眉,轻声道:“宓阳上午时头晕得紧,便靠站在水榭的廊柱边歇息了一阵子。那时候耳鸣目眩的,并未注意三姐姐过来了。”
倒是与冬葵几人所言相合。
豫安顿时沉下了眼,转头望向岑远道:“驸马可听清楚了?宓阳可并不曾招惹你那位三侄女!水榭长廊宽广,若非是你那三侄女行事莽撞,又怎会出了今日这档子事?”
她可还记得,早前自己奔赴荣国公府时,岑老太君在她跟前阴阳怪气地说着什么“一个巴掌拍不响”,暗讽必定是岑黛早先招惹了岑裾。
岑远道也知道这事,表情立刻就僵***一瞬,却只是抿紧了嘴唇,不辩驳,也不回话。
瞧着他的表情变换,豫安心下愈发失望,音色更冷:“如今宓阳无事,本宫也不欲和小辈多计较。只两点,一则三丫头必须同宓阳好生道歉,二则该罚的家法一样都不许落下,否则此事本宫绝不轻易罢休!”
岑远道立即眉心一皱:“动用什么家法?只是小儿平时的玩闹之举,最后也都好好的没出事,何必闹得这样大?若是传到外人耳中,平白污了岑家家风。”
豫安冷脸站直了身,全身气势拔高,眯眼朗声喝道:“纵是小儿玩闹也依旧是违了家规,你岑家的家法总不会只是个摆设罢?如若不罚,只怕那才叫污了你岑家家风!”
“你……”
岑远道跳了跳眉尾,沉眼同气极的豫安对视了片刻,到底是忌惮豫安背后的越璟帝,没再多说什么,抿唇拂袖离开。
直到那身影出了门再也看不见了,豫安才收了气势,轻叹一声半阖眼眸,重新坐回了床沿,揽着岑黛温言安抚:“可是为娘吓着宓阳了?”
岑黛紧紧地回抱住她,抿着唇没有出声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大发脾气的豫安,也从未见过爹娘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候。
两世为人,在她眼中,豫安长公主为人温婉平和,与驸马岑远道之间的关系虽不是多么亲近,但也是极其相敬如宾的。
直至经过了今日这事,她才恍然惊觉了一些前世没能看清的东西。
原来豫安和岑远道之间竟是如此不交心的么?
一朝落水,竟让夫妻二人争论至此,想来豫安和岑远道之间的隔阂,应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

小编点评

娇雀儿全集全免阅读为您分享,这本小说文笔细腻优美,情节生动有趣,题材特别新颖,很好看的一篇小说,作者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,很值得一看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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